參考消息網10月28日報道 英國《衛報》網站10月26日發表社論表達對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的觀點,稱美國應該與其合作,而不是反對它。
  文章稱,對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改革速度的討論有些誇大,因為它們幾乎沒有改革,這些所謂的“華盛頓機構”以及美國財政部從1945年以來就支撐並限制了全球經濟。如何能反映經濟實力平衡的變化不停地在被討論,但是很少實施。
  評論認為,這就是為什麼四分之三個世紀之前沒有什麼經濟影響力、但是現在是經濟大國的國家,例如中國,開始從外部進行改變。
  上周21個國家在北京簽署協議,決定成立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這個銀行的創立是這種挫敗感的部分產物。
  新銀行既會是“華盛頓機構”的分支——現存的亞洲開發銀行——的競爭對手,也可能成為它的補充。
  這個銀行規模相對較小,其500億美元啟動資金的大部分來自中國。但是當它成長後,它將給予中國地區金融影響力,這種影響力是亞洲開發銀行從未允許中國施加過的,儘管它是一個慷慨的資金提供國。
  評論稱,問題在於,美國對能增加中國軟實力和經濟影響力——特別是在東南亞地區,以及會令主導亞洲開發銀行的日本不滿的任何發展都反應冷淡。
  日本與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保持了距離,而澳大利亞、印度尼西亞和韓國儘管進行了討論,卻沒有參加創辦會議。
  因此這裡和在其他領域一樣,存在權力運作,中國的主張受到了美國及其親密的亞太盟友的抵制。
  毫無爭議的是,亞太地區需要更多基礎設施基金。僅僅是出於這個原因,這種增援也是值得歡迎的。
  從戰略上來講,美國無法繼續支持過時的亞洲經濟秩序。中國並不是從“華盛頓機構”撤出,而是對它們進行補充。
  與中國政策的其他某些部分不同,這種發展符合中國領導人曾聲稱的“和平崛起”。這是調和的問題,而不是對抗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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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安邦集團研究總部(ANBOUND)
  對於北京APEC會議的東道主中國來說,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正式推出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亞投行),這是中國醞釀已久地展示獨立意志和金融力量的一次國際行動。從定位來看,亞投行將是一個政府間性質的亞洲區域多邊開發機構,重點支持基礎設施建設,促進區域合作與伙伴關係。
  10月24日上午,包括中國、印度、新加坡等在內21個首批意向創始成員國的財長和授權代表簽約,共同決定成立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亞投行)。該行總部將設在北京,計劃2015年年底前投入運作。根據《籌建亞投行備忘錄》,亞投行的法定資本為1000億美元,初始認繳資本目標為500億美元左右,實繳資本為認繳資本的20%。
  正式簽署《籌建亞投行備忘錄》的國家包括孟加拉國、文萊、柬埔寨、中國、印度、哈薩克斯坦、科威特、老撾、馬來西亞、蒙古國、緬甸、尼泊爾、阿曼、巴基斯坦、菲律賓、卡塔爾、新加坡、斯裡蘭卡、泰國、烏茲別克斯坦和越南。
  在我們看來,評價亞投行的成立不僅要看參加者,還要看未參加者。引人註目的是,日本、澳大利亞、韓國和印尼沒有出席在北京舉行的簽約儀式。從信息看,這四個國家未參與的原因各有不同,日本是因為中日關係惡化而未受到邀請。澳大利亞財政部部長喬•霍基的發言人表示,澳大利亞尚未就是否加入亞投行作出最終決定。韓國企劃財政部長官早些時候表示,首爾願意在某些條件下加入亞投行,包括該行應承諾在資助項目對環境的衝擊等問題上遵守國際標準。印尼是唯一一個未參與發起亞投行的東盟國家。除了日本是因為特殊的政治原因外,其他三個國家都與中國有密切的經濟與外交關係,因此它們的不參與似乎並不合理,尤其是對中國經濟依賴甚大而且兩國外交也還不錯的韓國,似乎別有隱情。
  實際上,三個國家未參與發起亞投行有一個共同的原因——美國。美國一直反對澳大利亞、韓國等盟友參與該計劃,認為這是意圖削弱世界銀行[微博]和亞洲開發銀行的影響力——這兩個金融機構分別由美國和日本占主導地位。美國國務卿克裡20日在雅加達參加印尼新總統就職儀式時,對澳大利亞總理阿博特直截了當地表達了美國對成立亞投行的保留意見。而日本財務大臣麻生太郎對亞投行的融資標準和返還計劃也明確表示出懷疑,他說:“(亞投行)有清晰的透明度嗎?”此外,由於中國的出資比例大約占50%,麻生也質疑其他國家能否擁有發言權。
  很明顯,亞投行的成立觸動了美國和日本的神經,刺激起兩國激烈的政治行動,併在亞洲國家中進行了範圍和力度都不小的政治博弈。雖然美國此前對亞投行的批評集中在“模糊不清的性質”和缺乏“透明度”,但根本原因則在於,中國此舉被視為在挑戰美國主導的國際金融秩序,以及日本以亞洲開發銀行為平臺的亞洲金融格局,因此美日兩國對該構想抱有強烈的戒心。亞洲開發銀行總裁中尾武彥明確表示:不歡迎成立一家目的基本相同、由中國倡議成立的另一家區域性銀行。
  在美國主導的“重返亞洲”戰略框架下,中國採取的任何建設獨立平臺(經濟、金融、外交)的舉動,都會被視為對美國戰略的潛在威脅。但對於中國而言,建設由中國主導的獨立平臺的策略,正是對美國“重返亞洲”戰略的應對和回擊。在兩國還缺乏戰略信任的時候,兩國基於自身利益所做出的“合理”舉措,都會被對方視為潛在威脅和挑戰。其實,這種戰略上的互疑關係,主導了中美兩國從經濟到外交再到軍事的一系列關係和政策行動。
  從新一屆中國領導人上任後的行動來看,他們希望在國際上更多地發出中國獨立的聲音,創造出獨立的平臺,向世界更多展示中國的影響力。中國在國際上的策略調整和行動,也更多是圍繞這些“大招”來進行的。就此而言,亞投行所引發的博弈不是結束,而是中國與美國一個新博弈周期的開始。
  (註:安邦咨詢公司是中國內地一家獨立智庫機構,專註於財經與公共政策研究。本文只代表該機構觀點。)(來源:FT中文網)
  (2014-10-27 11:33:11)
  
  【延伸閱讀】外媒:阻止他國參與 美日對亞投行“神經過敏”
  參考消息網10月26日報道 外媒稱,在美國的游說下,一些亞洲大國沒有參與成立亞投行計劃,該行被認為是對美國支持的體系的挑戰。
  據美國《紐約時報》網站10月24日報道,日本、澳大利亞、韓國和印尼沒有出席在北京舉行的簽約儀式。美國一直反對澳大利亞、韓國等盟友參與該計劃,認為這是意圖削弱世界銀行和亞洲開發銀行——這兩個金融機構由美國和日本占主導地位——的影響力。
  但澳大利亞國庫部長喬·霍基的發言人表示,澳大利亞尚未就是否加入亞投行作出最終決定。韓國企劃財政部長官本周早些時候表示,首爾願意在某些條件下加入亞投行,包括該行應承諾在資助項目對環境的衝擊等問題上遵守國際標準。
  《印度教徒報》網站10月25日稱,日本、印尼、韓國和澳大利亞沒有參加由中國牽頭的組建亞投行的計劃,該行被認為是對美國支持的體系的挑戰。
  美國此前對該銀行“模糊不清的性質”和缺乏“透明度”表示了擔憂。針對這一批評,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24日表示,亞投行籌建過程中,中方與澳大利亞、印尼、韓國、美國等國家一直保持著溝通和磋商。
  彭博社網站10月24日援引《紐約時報》本月早些時候的報道稱,由於中國牽頭的亞投行是亞洲開發銀行之類的金融機構的潛在競爭對手,因此一直遭到美國的反對。美國要求其盟友不加入這個計劃。從中國財政部網站公佈的一張會議照片來看,韓國和澳大利亞原本參加了上個月有關組建亞投行的預備會議。
  據《澳大利亞金融評論報》報道,美國國務卿克裡20日在雅加達參加印尼新總統就職儀式時對澳大利亞總理阿博特直截了當地表達了美國對成立亞投行的保留意見。
  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係學院教授金燦榮表示:“不管有沒有美國及其盟友的支持,中國都將繼續推進新的機構,包括亞投行在內。”他說:“如果澳大利亞和韓國也加入,那更好。但沒有它們,損失也不會太大——新機構依舊向它們敞開大門。”
  據日本《讀賣新聞》10月25日報道,日本政府對亞投行的懷疑和警惕態度仍然沒有改變。財務大臣麻生太郎24日會見記者時,對亞投行的融資標準和返還計劃表示了懷疑。他說:“(亞投行)有清晰的透明度嗎?”此外,由於中國的出資比例大約占50%,麻生也質疑其他國家能否擁有發言權。
  《日本經濟新聞》10月25日報道稱,中國主導的亞投行成立計劃已經獲得通過。負責牽頭的中國將拉攏印度和產油國等戰略伙伴,向美國主導的國際金融秩序發起挑戰。美國對此保持高度的警惕,試圖阻止澳大利亞和韓國加入。亞洲對基礎設施的需求正在急劇擴大,美中在政策金融方面勢必展開一番激烈的較量。
  報道稱,中國提出這一構想是為了推進亞洲基礎設施建設,提高中長期區域經濟的增長率,具有一定的說服力。但亞洲已經有了亞洲開發銀行,中國是該行的第三大出資國,僅次於日美。在美國看來,中國此舉意在挑戰美國主導的國際金融秩序,美日兩國對該構想抱有戒心,強調它“與亞洲開發銀行的功能重覆”。
  (2014-10-26 10:44:25)
  
  【延伸閱讀】亞投行為現有國際金融體系“補漏”而非“拆臺”
  中新社北京10月24日電 (記者 李曉喻)隨著21個有意向創始成員國代表一一簽署籌建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備忘錄,亞投行向正式成立邁進重要一步。分析人士認為,漸行漸近的亞投行不會削弱世界銀行、亞洲開發銀行等現有多邊金融機構,是對現有國際金融體系的彌補,而非“狼來了”。
  籌建亞投行備忘錄24日在北京正式簽署。中國財政部部長樓繼偉表示,這表明亞投行籌建工作即將進入新階段,下一步各成員國將積極推動多邊秘書處儘早成立,完成亞投行章程的磋商和簽訂,使亞投行儘早投入運作。
  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信息部部長徐洪才對中新社記者表示,《備忘錄》的成功簽署是“標誌性的事件”,表明中國成立亞投行的倡議得到亞洲國家的積極響應。
  2013年10月,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和國務院總理李克強訪問東南亞時先後提出籌建亞投行的倡議,旨在以此滿足亞洲的基礎設施融資需求。
  在當前世界經濟複蘇疲弱的背景下,通過投資基礎設施建設來推動經濟增長的重要性日益凸顯。對基礎設施落後的亞洲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而言,這一任務尤為迫切。
  目前,亞洲地區基礎設施建設融資缺口巨大。據亞洲開發銀行測算,2010年-2020年間,亞洲至少需8萬億美元才能支撐目前的經濟增長水平。
  樓繼偉表示,在此情況下,成立亞投行是多贏之舉,既有利於發展中國家加強基礎設施建設,也有利於亞洲地區更好實現互聯互通,推動區域經濟發展。
  但也有聲音認為,亞投行可能會削弱世界銀行、亞洲開發銀行等現有多邊金融機構的作用。
  對此,徐洪才指出,目前亞洲基礎設施融資需求巨大,單靠世行、亞行難以滿足;不少亞洲國家儲蓄率雖然較高,但缺少融資渠道和資金動員能力。
  中國社科院世界經濟與政治研究所副所長姚枝仲對這一觀點也表示贊同。他對中新社記者指出,世行、亞行以減貧為宗旨,主要側重於為能夠減少貧困的基礎設施建設提供資金,“完全滿足不了”目前不少亞洲國家因經濟發展、城鎮化進程加速對基礎設施建設快速增長的投資需求。
  在中國社科院亞太與全球戰略研究院區域合作室主任王玉主看來,亞行的確為促進亞洲地區基礎設施建設作出了巨大貢獻。但當前亞洲國家逐步邁入全面快速發展階段,“所有國家同時需要提升經濟發展速度”,亞行能提供的資金在這種巨大的需求面前幾乎是“杯水車薪”。
  多位專家均指出,有鑒於此,亞投行將有利於解決世行、亞行等現有多邊開發銀行資金不足、業務覆蓋範圍不能滿足區域進一步開發的難題。它與世行、亞行的定位、重點業務均有明顯不同,“不是競爭關係,而是互補關係”。
  世行、亞行對亞投行亦持肯定態度。樓繼偉在第21屆APEC(亞太經合組織)財長會上透露,他曾與亞行行長中尾武彥、世行行長金墉多次面談,“他們都非常歡迎中方推動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建設,認為我們是互補的,而且願意和我們聯合進行項目融資”。
  另有人質疑,中國力推亞投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日本經濟新聞》曾評論稱,亞投行的籌建表明中國已開始挑戰現有的國際金融秩序,欲打造“非美國”、“脫美元”經濟圈。
  “這種猜測沒有任何依據。”對此,徐洪才指出,中國是現有國際金融秩序的積极參与者與建設性的改革者,而非破壞者。
  近年來,受部分發達國家的掣肘,全球金融治理體系改革進程緩慢。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董事會2010年底通過份額改革方案,要求發達國家應向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轉移約6%的份額,但美國國會至今仍拒絕批准。
  徐洪才指出,有鑒於此,加快建設亞投行等平臺,有利於推動全球金融體系治理改革,促進世界經濟金融再平衡。
  姚枝仲也強調說,現有國際金融秩序難以滿足不少國家快速增長的基礎設施融資需求,中國推動建立亞投行是對這一缺陷進行彌補,而非挑戰;“是‘打補丁’,不是‘狼來了’。”
  王玉主指出,對中國而言,如何讓自身經濟發展積累的能力惠及周邊國家,與之更緊密地聯繫在一起,是事關長遠發展的大問題。推動建立亞投行,正是旨在密切區域內經濟聯繫,讓周邊國家分享中國的發展紅利。(完)
  (2014-10-24 13:36:14)  (原標題:英報稱亞投行是對華盛頓的“補充” 美不應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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